女子逃离传销组织没脸回家四处流浪
文丨林樾
编辑丨雪梨王
从传销组织逃出来后,刘霖意识到,自己回不了家了。
辗转过陕西渭南、榆林,浙江杭州、宁波,广西南宁、玉林等几个城市后,她在江苏某市一处旧居民楼里躲了起来。这里距她的山东老家476公里。
房子是租来的,每月350元钱。房间不大,只有30来平米,摆着一张单人床,外加一个简易衣柜和一张木桌子。窗户很小,整个房间经常黑黢黢的。刘霖29岁了,她几乎没有社交,绝大多数时间会躺在床上刷手机,对着各种视频哈哈大笑或痛哭流涕。
刘霖说自己是“传销难民”,就是“被骗了钱没脸回家的人”。她投到传销产品里的近20万元,都是从父母手中“骗”来的,那是老两口将近3年的工资。她无法原谅自己,但也没有能力把这笔钱还给父母,于是索性找个地方躲起来,靠着偶尔在超市打短工维持生计。
她兜兜转转过几个城市,但每个地方都待不长久——她总觉得“组织”里的人会找到自己,只好打游击一样不断更换城市。找到那座城市里最便宜的房子,不得不外出的时候,就戴上口罩、帽子和假发出门。她不想认识新的朋友也很少和家人联系。只有在没钱交房租的时候,她才会想起他们。母亲劝她回家,她总说再等等。
广西南宁的一个公园内悬挂的警示传销标语。摄影:林樾
在外“流浪”的日子久了,刘霖发现,身边有不少和她一样的“传销难民”,有人在异乡打工,有人四处流浪,也有人再次陷入传销骗局。但相同的是,几乎每个人都想用罩子把自己遮起来,最好和谁都不联系,任谁都找不到。
在江苏这大半年,她和一只名叫强强的土狗为伴。狗是刘霖捡来的,她觉得,自己跟它一样,“孤苦无依,不配活在阳光里”。
逃离“组织”的人
那个把刘霖带进“组织”的男孩,是她在网上认识的。
初中毕业后,刘霖就离开了校园。彼时在她的家乡——山东省西北部的那座小城,大部分同龄人都还在读书。刘霖发现自己在社会上很难交到朋友,尤其是男朋友。她把这归因为自己太胖,外加性格有些孤僻。
2019年时,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自称在北京某电子厂打工的男孩。对方追了她几天。没过多久,两人约好在北京见面。刘霖谎称出去打工,找父母要了些钱,独自乘大巴车到了北京。她在约定的地点——八王坟长途汽车站等了大约两个小时,男孩终于出现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男孩说,这是自己的“姐夫”,刘霖没有怀疑,和他们坐上公交车。一路上,男孩没说几句话,态度跟网上判若两人,刘霖以为是他“太紧张了”。旁边的“姐夫”说了句:“我们现在去厂里的宿舍。”
刘霖记不清转了几次车,终点是位于燕郊的农村。男孩和“姐夫”将她带进一个四合院,院里密密麻麻晒着数不清的衣物,所有房间的红砖都裸露在外。男孩将刘霖带到一间屋里,地上满是榻榻米地垫,一床床被子紧紧贴放在墙根处,20多平米的房间里挤着十几个人。
刘霖当时被骗进的传销窝点。受访者供图
这时一个被称作“主任”的人出现了。他先是让大家安静下来,接着操着东北口音讲了几句欢迎词,满屋子的年轻人噼里啪啦地鼓掌欢迎刘霖。刘霖以为是厂领导来了,她想找那个男孩确认下的时候,发现男孩躲在角落里,一直没有抬头。
刘霖一脸蒙,她被迫唱了首《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唱完后,刘霖注意到,那个把自己约过来的男孩被带走了。她也想跟着走,可门却上了锁。主任说:“走啥呀,他喜欢你,才让你在这里挣大钱。”
刘霖这才意识到,这里可能不是厂宿舍,甚至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她过得很滋润,同屋人不仅给她铺被子,还给她洗脚和按摩。不到一周,她突然被拉到一个房间听主任讲课。课程也简单,就是让大家先买一套2900元的化妆品,然后再发展下线购买。按照主任的说法,“只要发展下级,每年能挣几百万。”这时刘霖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了传销组织。可她出不了门了。偶尔出去,身后也会有人一直跟着。
她找到主任说想走,对方一开始还心平气和地劝她,几次过后就没了耐心,甚至让刘霖同屋的人打她。刘霖记得自己被扇过脸、被用脚踹、被用杯子砸过头,手机也被没收了。那个将她带来的男孩,再也没出现。
对传销组织有了些了解后,她得知,自己入的是“北派传销”——这个派系经常限制人身自由并殴打他人;“南派传销”则更多是深度洗脑,很少控制人身自由。
失去逃跑可能后,刘霖转而想着靠投资争取出逃机会。她找主任要来手机,在对方的注视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她骗母亲说手机出毛病了,得换新手机,母亲二话没说转来3000元。她将其中的2900元交给主任。而这点儿钱对主任来说太少了,根本无法获得信任。那之后,刘霖又以开网店为名,陆续找父母要钱。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在一家效益一般的工厂上班,工资加在一起不过6000多元。9个月时间里,他们给女儿转去20多万元,其中17万投到了所谓的产品里。
靠着投钱,刘霖在组织里颇有了些地位,主任对她的管束也慢慢放松起来——她至少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转悠了。2021年7月的一个上午,看到大门没上锁,她逃了出去。
当时,刘霖手上还有两万多块钱。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到了首都机场。之所以不回家,是以为觉得没脸回去。从那一刻起,刘霖就知道自己没家了。
她想到在陕西有个网友,就马上和对方联系飞到了西安。在西安待了一周,网友不想收留她了,刘霖只好离开。她在西安的城中村租了间房子。其间,主任打来电话,威胁说有她的身份证号,“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整死你,敢报警就整死你家人。”
刘霖怕了,她对父母谎称换了城市做生意。不到两个月,她手头的钱花完了,又担心被“追杀”,只敢去超市或做仓管打零工。每次辞工,她都换一个城市,找个便宜房子租下,再找一家超市打几天短工。“不算房租和电费,我每天花费只要十几元,吃的多是馒头和面条。”刘霖说,即便生活成本降到最低,有时她还得靠父母接济。
但她不会告诉父母自己的具体位置,也几乎没有社交。父母多次劝她回老家嫁人,她找借口说没挣下大钱,还不能回去。
刘霖至今保留着当初在传销窝点偷拍的照片。受访人供图
最近她在网上又认识了一个男孩,两人从网友变成了恋人。特别无聊的时候,她会到400多公里外的那个城市找男友,待上几天,再回到自己租房的城市。
男孩不忍心看她一直东躲西藏瞒着家人,就把有关传销的事情告诉了刘霖父母。父母震惊之余表示接受,但刘霖还是不愿意回家,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眼看在江苏待了大半年,连份工作都没找到。时间一久,她索性连门都不想出了。
“难民营”
常诚想回老家。可远在老家的亲戚听说他参与传销并骗了家人后,再也不想和他联系。侄子甚至放话出来,“你哪天死了,我也不会管你的。”
从那天起,常诚知道,只有还了钱才有可能回家。
他是安徽人。早年有过一段婚姻,但因为和妻子总要不上孩子,几年后便离婚了。前妻一走,常诚独自住在农村老宅子里。和两个哥哥很少来往,侄子偶有闲暇会去看他一下。
他想再找个女人,可没人愿意和一个潦倒的农村老汉在一起。学会用智能手机后,他迷上了社交软件。社交软件上,一个中年女人说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常诚像是看到了光,他带上全部存款5000多元,在2020年夏天,去了河南一个地级市。接着,他被那个女人带进了一个挤满了中老年男人的单元。简单的欢迎过后,老大讲起了课。
几乎同样的套路,老大让他们推销一张3000元的学习卡,自称上面涵盖了从小学到高中的精品网课。模式也简单——自己先购买,再去发展下线。
在传销窝点上课的老师。受访者供图
听完课,常诚马上意识到这是传销,但他舍不得离开那个带她加入“组织”的女人。于是,他以生病为由,从哥哥和侄子那里,陆续骗了5万多元。用这些钱,买了十几张学习卡。事后回想起来,常诚说这个窝点属于“南派传销”,并没太控制自由。他在里面待了一年,一个下线也没拉进来,而不久,那个女人也消失了。
从传销组织出来后,眼看家人不欢迎他,56岁的常诚试图在异乡打工。但这太难了,他一没技术二没年龄优势。后来,他听说宁夏贺兰县有个传销难民收留点,就按照网友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所谓的收留点,是一家快递的分拣大棚,位于贺兰县一个高速出口附近。
在很多传销人员眼中,贺兰县犹如圣地——这里的传销头目,打着西部大开发旗号,以自愿连锁经营为名,要求参加者“每一单投资33500元,回报300万至500万”。很多上了当、欠了钱的人从窝点逃离后不敢回家,便留在当地成为难民。在贺兰,总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被骗来,这些出逃的“难民”没了价值,传销头目也懒得再找他们。
被骗去参与传销的人。受访者供图
常诚在贺兰找工作。招工的人上来就问,“你搞了什么传销”。他觉得难以启齿,一时语塞。对方笑笑,“没啥丢人的,在这工作的几乎都是传销难民,这就是个难民营。”
常诚于是留了下来。一天干12个小时,能挣80元,日结。
一起分拣快递的人中,被骗几万、几十万的大有人在,被骗上百万的人也能找出好几位。“有人把房子、车子全押上了。”常诚说,很多人都不想回家,至少在没挣到钱之前。
但想靠分拣快递东山再起,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可想象。因此很多人在分拣了一段时间快递后,又去找别的工作了。其中一个“难友”去了房产中介,目标客户以传销人员为主——贺兰县最高峰时,曾同时存在着2万多名传销人员,这些人都需要住处。
作为传销受害者,他当然知道通过他租房的人,多是传销头目,但他仍然热衷于为他们找房子。看着街上那些扛着大包小包的外地人,他知道这些人最后会和他一样,沦为传销难民。也有“难友”从分拣快递的大棚出来后,跑起了黑车。他的目标客户也是传销人员。他开的那台车,不仅要去接外地被骗来的人,还要经常拉着新人考察贺兰县城。
所谓的考察,就是传销头目对着县里的公共设施,为新人进行“解读”。
比如,贺兰国际饭店有60个窗户,传销人员就会暗示说,这个行业要60张身份证(下线)就可以年入千万;在贺兰县欣兰广场,传销人员看到几级台阶,就说这是政府暗示要晋级;他们甚至对着分开的几支树杈,说是寓意着拉几个人过来。
开黑车的“难友”当然知道是假的。但他不会揭穿,有时甚至还会配合传销人员的说辞。
常诚本来也想找点儿来钱快的活儿,但他什么也不会做。分拣了一段时间快递后,有“难友”想拉他继续做传销。但他怕了,不想再蹚这趟浑水,于是揣着1000多元去了河北沧州。
在沧州找不到正经工作,他又辗转到了300公里外的河北邢台。在这里,他跟着一个装修队,负责往客户家里运送贴地板的沙子。这是个苦力活,常诚没干多久就辞职了。失去这份工作后,再便宜的房子他都租不起了,只得蜷缩在架桥下、烂尾楼里,以及任何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公共场所。
“和要饭没什么区别。”常诚自嘲。白天他还是会去劳务市场转一转,用做日工的钱维持生计。他也没什么家当,无论去哪,一个蓝色行李袋,就全部搞定。
回不去的家乡
在传销难民圈里,有人早就放弃一夜暴富的幻想了,有人却仍不死心,周伟民是后者。
他目前住在山东乳山银滩——这是一个拥有大量空置海景房的地方。近些年,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吸引了众多传销组织到此“创业”,银滩也成了传销人员的又一处“圣地”。而这里的传销模式,主要是“民间互助理财(交49800元,赚360万到450万元)”和“1040工程(交69800元赚1040万)”两种。
被解救的传销人员。受访者供图
周伟民46岁,湖北人。大约七八年前,他到乳山参与“1040工程”被骗几十万后,一直没敢回家,住在银滩一处200多元的出租屋内。相比很多传销难民,周伟民有些特殊——他先后两次被骗入“组织”。第一次被骗后,他和很多人一样,靠打零工维持生计。这种生活持续了一年多时,他又上当了。
有个背景是,银滩空置房很多,当地政府一直谋求转型之路,并把重点放在健康养生养老产业上。该政策很快被传销人员利用起来。大约2017年上半年,周伟民正在一个小区做保洁,一个“难友”兴奋地告诉他,“我们有救了,现在有政府支持的养老项目可以做。”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周伟民是有些迟疑的,可他太想翻身挣大钱了。简单了解后,他得知这个项目的操作方,是威海当地一家养老服务公司。周伟民去听了这个公司的养老项目课程。在这节课上,他看到了一些眼熟的传销难民,大家似乎都想抓住这个机会。老师讲课时也说,“我们主要就是要将传销难民引上正路”。
该项目的投资方式也简单——参与者先交5万元。获得入会资格后,再去发展下线,每个下线要交3300元,最高能发展六级。交了钱的人,会领到一个5万元的积分卡,可以优先预订公司养老床位、网上购物、租车等。1个积分能抵1元钱使用。
按照老师的说法,交了5万元入场费的人,能在公司终身养老,然后从层层下线身上去挣提成,“每个会员每年至少能分300万元。”
周伟民当时的生活捉襟见肘,可“终身养老”的说法太诱人了。于是他通过借钱、网贷等方式交了5万元。交完钱后,公司承诺的养老服务一项也没兑现。他每次催促,对方就让他赶紧发展下线。
周伟民一个下线还没发展起来,2017年底,该团伙被打掉了。事后他才得知,这个“养老传销”项目在半年时间里收了1800多万,约有5000人卷入其中。
传销窝点的人员。受访者供图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差点没跳进海里。”周伟民意识到,自己离湖北老家更远了。原本,他还与少量朋友保持联系。这次事件后,他换掉了手机号,不仅躲着借给他钱的人,连网贷催收也置之不理了。
第二次被骗,周伟民的心态彻底垮了。
之前,他还有出去工作的动力。这次欠下更多钱后,他没有打工欲望了。直到没钱花了,他才去打几天短工,赚够每月房租和饭费后,就独自回到出租屋,看电视、酗酒。这样过了三四年后,周伟民觉得自己走出来了一些,但他仍然不和家人、朋友联系。他送过快递、打过零工,但做得都不开心。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2021年底,周伟民从短视频平台接触到了反传销。
反传销,顾名思义就是受传销人员家属委托,想办法将被骗亲人找回来,“根据实际情况,每次收费在几千元到几万元不等。”在网上学了些技巧后,周伟民开了工作账号,就算开工了。原本,他把这份工作想得很简单,但发现过来咨询的人并不多。他逐渐了解到,反传销这个行当,从2006年就有了,多年运作下来,入行者越来越多。
周伟民接到的第一单生意,是一个山东人出了8000元,让他去广西北海解救自己的弟弟。因为客户给了相对明确的地址,周伟民没费太大力气。到了北海,他花1000元雇了几个年轻小伙子,找到传销窝点老板让放人。那个老板比较怂,怕报警,很快放了人。
后来的几单生意就没那么好做了,要么是位置太模糊,要么是对方被深度洗脑不愿回家。遇到这种单子意味着,要费很多精力但挣不到多少钱。“如果没给客户(把人)带回来,人家只负责路费。”周伟民觉得,这份工作并没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太大改观,他还是那个从传销组织出来就回不了头的难民。
这些年,他没和家人联系过,也从没收到家人寻找他的信号。在湖北老家,他有老婆和孩子,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跟别人过了,“即便那样,也是我咎由自取。”特别想家的时候,他会打开短视频平台,在搜索栏输入家乡的名字。
那些操着家乡口音的视频跳出后,周伟民泪流满面。
2023年春节之前,常诚结束了流浪,选择回到老家。对于他的出现,哥哥和侄子表现出赤裸裸的嫌弃,“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一把年纪被骗去传销!”村民们也在背后指指点点。常诚再次想要逃离,像当初逃离传销窝点一样逃离家乡。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涉及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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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看法
1、网友湖北阿兰:都2023年了,十年前去过北海1040阳光工程,被老乡忽悠过去,呆了半年了,看情况不对劲被挣钱的,和推荐人打架之后 来深圳上班再也没去哪地方了,后面听说2018年团队散伙了,这就是想发财的报应的,听说是一个新加入的成员前面存七万块钱,后面被大经理取走了,在银行调了监控的
2、网友我们有一毛钱关系:其实被骗进传销不可怕!可怕的认知的问题!我03年被我表哥骗进传销、我从上海外企辞职的[捂脸]!一到广州火车站见来接我的人立马就感觉是传销!后来跟他们喝酒唱歌(钱都是用我的)听课(洗脑)!我用了4天时间把传销里面几十号人全部劝回家了、4天后我回了上海、过了半个月我表哥打电话给说他们都解散回家了[笑哭]
3、网友码农科技:最可怕的是国内企业,明明2000-3000块的工资,非要忽悠别人4000-5000,这比传销还要坑。
4、网友碧海蓝天85354:河北秦皇岛的宝海珉那可是个传销天才,四个月用显化大学挣了270多万!跟着她做北交所可以是最后的机会了,难民们一定要抓住啊!
5、网友峰70:北派传销太低级,南派的还给发小丫头呢
6、网友智者青山ff:既然知道自己误入传销骗局;为什么不去公安机关报案?为什么要东躲西藏?
7、网友卢艳L我是卖花滴Y:两千年左右被人骗到海南,回来后一年以后挣到点钱才回家[捂脸][捂脸][捂脸]
8、网友叶不帅1969:有多少人有东山再起的雄心?现在社会上有为数不少的巨婴,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离开了爸妈什么都不是。其实主要责任还是在父母,太溺爱孩子了,使得他们长大成人后没有独立思考独立生活能力,而且还死要面子,就造成了这个女孩子现在的局面,可悲可叹。我们全社会对下一代的教育出问题了,到了该重视的时候了!
9、网友梅开五福至2:传销被打击了二十多年,好像从来没有根治,这几年又有抬头,希望警方重点打击一波,很多人被骗失去自由甚至生命!
10、网友刚刚好1386981:快吃饭吧!
11、网友圣上驾到79707601:1997年,我被骗到广东做传销。深受其害。劝广大朋友们,不要幻想一夜暴富!
12、网友慢慢的来:这个叫绑架勒索诈骗,不是传销
13、网友劣质小米:【逃离传销组织的人:女子被骗钱没脸回家,担心被“追杀”四处流浪,有人幻想一夜暴富再次被骗 - 今日头条】https://m.toutiao.com/is/BpbPdGp/
14、网友高贵山雀vL:回不去的原因,是杀熟把亲戚朋友老乡都祸害一遍,所以他不敢回去,仅追债的人就够他一呛。只能等落魄后苟延残喘之际回老家等死。
15、网友翻身变咸鱼:始终记住:只要你自己不想着占别人的便宜,别人就骗不到你!
16、网友一介儿郎:2001年初中毕业我就被骗到沈阳苏家屯搞传销了!家里穷没有骗到钱[捂脸][捂脸][捂脸]
17、网友热心天空NL:既然知道自己误入传销骗局;为什么不去公安机关报案?为什么要东躲西藏?
18、网友英明果断葡萄13:运离传销,保护好自己
19、网友小僧4661685038329:绑架勒索诈骗殴打拘禁,是传销还是黑社会?警察不知道?
20、网友清水幽萍521:及时止损,回头是岸!只要诚心悔改,相信在家人的鼓励下,生活仍然能够步入正轨。人生不易,一切往前看,相信未来可期!
传销组织是违法的吗
是的。
传销是违法的。传销是指组织者发展人员,通过发展人员或者要求被发展人员以交纳一定费用为条件取得加入资格等方式非法获得以拉人头、收入门费等方式组织传销的违法犯罪活动,严重扰乱社会秩序,影响社会稳定。在司法实践中,这类案件主要根据传销的不同情况,按照非法经营、诈骗、集资诈骗等犯罪追究刑事责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增加了组织和领导传销活动罪。对于传销这种行为,一般都会判处刑罚,根据不同的犯罪程度来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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